发芽马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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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连】满座衣冠雪61

    “连城璧”手里细细把玩着一方小小的、不起眼的小木匣。他看向赵无极,眼里带着几丝笑意:“想知道这是什么吗?”他眉眼柔和当真宛如当初那个无瑕少年,赵无极却明白他含笑眼眸中半点感情也无。

        连城璧不会是这种样子,之前的连城璧确有一颗赤子之心,之后的连城璧怨愤难平。他有情感、有心,那些怒意与杀意让他比起“连城璧”更像一个人。

        “连城璧”不一样,他看着人时和看着其他死物没有什么差别,他杀人的时候甚至没有多大杀意,仿佛只是砍瓜切菜一般。这种人不是天生的傻子,就是天生的疯子——而赵无极觉得,“连城璧”绝不会属于前者。

        因而他只觉得寒意彻骨,勉强回道:“卑下不知。”对方似乎没有听他在说什么,方才带笑的眼半阖着,指尖点着桌面,缓缓开口道:“再过一段时间,他便要回来了。”

        赵无极眼皮一跳,他自然知道所指为何。但他捉摸不透眼前人的心思:倘若真连城璧回来,两厢对峙之下局面便复杂得很了。可这人非凡不急不忧,反而有些隐隐兴奋起来,宛如厚厚冰层下暗涌的水流。

        “连城璧”自然没有理会赵无极心中那些弯弯绕绕,他继续摩挲着那个看似极为平凡的小木匣,温柔得像是在抚摸着情人一般:“只有他回来了,这步棋才能走得下去。”语气缱绻,又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赵无极低头垂眼,不敢再看他。“连城璧”不很经常见他,行踪诡谲,但凡有事吩咐时他才会出现——被他种了蛊的赵无极,无论人在何方都无法摆脱掌控。

        那厢连城璧已是隐约察觉到他那莫名的雨露期或许与朔月之时有关,因而他需得在下一个朔月到来前做好准备,然而规避雨露期的兰芷丹所剩无几。兰芷丹此物乃是坤泽的私密药物,与雨露期相挂钩的一般都难以启齿。连城璧之前身为乾元,对其在哪里可得自然一窍不通。

        他迫不得已之下,一脸局促地询问某个闻到他身上气息而担忧的女子。

        知道他所要为何的女子似乎十分惊讶:毕竟每一个坤泽都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眼前这个散发着雨露期余韵的人却似乎当真毫无概念。

        先前她无意间发现这个住店的坤泽孤身一人,身上的气息又异常明显,惹得周围的乾元蠢蠢欲动。同为坤泽,她难免有些担忧。她与夫君十六成婚,在此处经营此间客栈也有十余年,深知如他这般,处境不妙得很。

        “多谢掌柜的。”那个眉目清雅的坤泽这般说着,转身便要走。她忍不住叫住了他:“这位公子——”

        连城璧半侧回头看她:“掌柜请讲。”那双眼睛在明亮光线之下清浅如琉璃一般,几乎有一瞬间摄住她心魄。女子定了定神:观他气度穿着,不似一般人家……世家大户里头的坤泽都好好将养着,怎会一人跑出来?莫不是……与人私逃而出?

        故而她有些踌躇地问道:“请公子恕我无礼……你可有、可有许下一生之人?”连城璧愣了愣,苦笑道:“我正在找他。”女子小声惊呼一声,眼中已带着些怜悯:怎会有人将他抛下?她以为连城璧乃是不谙世事的世家公子,叫人花言巧语哄了出来又将他弃之不顾。

        连城璧看她爱怜的神情,大约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几乎有些哭笑不得,只是对外人他也不想多说什么,所以并未解释。

        那老板娘便压低声音道:“其实这般也好,我看你也未与人……缔结过授印,现下斩断也好过被一个负心之人绑住一生。一旦授印缔结,此生便是逃不脱了。”

        连城璧心中微动,开口问道:“不知掌柜的可听说过解除授印之事?倘若解除,会有什么影响吗?”

        老板娘瞪大眼,微微提了些声音:“我从未听过有人去解除授印——只是曾在书上看过一些,斩断授印许是对双方都有些不利,只是具体如何我便也不知了。”

        连城璧垂眸不语,那老板娘叹了口气,柔和道:“我们坤泽,但凡被缔结授印,此生便是非他不可了。倘若幸运些的得遇良人,便是此生最大的幸运了。”

        这便是坤泽的不幸,他们甚至无法分清他们夫君对他们的情感到底是有几分无关授印,一生不得不依附他人,得遇一个良人便是大幸。连城璧身为乾元,自然不愿如此,更别提他自有他的骄傲。

       然而他以乾元之身被人授印,却又得到一个愿一生与之并肩而行之人。解开代表从属依附的授印后,却陷入诸般困境之中。

        ——却只怕那并非天意弄人,乃是人为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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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就让他们见面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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