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芽马铃薯

【GGAD衍生RPS】Thirsty（下）

警告：NC17注意

           RPS角色拉郎注意：凯厄斯X詹姆斯

（凯厄斯：杰米在《暮光之城》中扮演的吸血鬼长老。詹姆斯：托比在《疼痛是福》中扮演的十七岁少年。）

11.

     卡伦家迎来了不速之客，当那道影子以连吸血鬼都看不清楚的速度掠来时，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不过当他们看清楚凯厄斯时，无不大吃一惊。一向形象优雅的沃尔图里家族领袖之一只穿了件白衬衫，他甚至连领口都没系好，怀里还搂着一个人。凯厄斯精致考究的黑色外套把那人裹得异常严实，只从中垂落下一只手臂。

      残留的血腥味让在场所有吸血鬼的眼睛都开始发红，獠牙若隐若现。伊莎贝拉一把拉住爱德华的手臂，将几乎要后退的他扶住：“你怎么了？”

   “他的血，”爱德华有些困难地呼吸着，血色在瞳仁里一闪而过，“他的血里有什么？”那几乎激发了所有吸血鬼的本能。爱丽丝知道那是谁，她艰难控制住自己，看向凯厄斯：“你对詹姆斯做了什么？”

       凯厄斯没有回答，反而转向卡莱尔：“你是医生？”这下爱丽丝明白凯厄斯的想法，她几乎要讥讽地笑出声：“你伤害了他，现在又想要挽救他了？于是这样将他带到另一个吸血鬼聚集地？恕我直言，凯厄斯阁下，即使我们是素食者，你又如何肯定我们能在极力抵御本能时救他？”

       凯厄斯看向她，金红色的瞳孔闪着无机质的光泽，强烈的压迫感让爱丽丝脸色更加苍白。但他什么都没做，少年失温但相对吸血鬼仍然温热的身体靠在他怀里。他明明该杀了他，吃掉他，然后回到沃尔图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抱着濒死的人类愚蠢地求他曾经最看不过眼的素食吸血鬼的帮助。

       这时，现场上除了凯厄斯怀里的詹姆斯以外唯一的人类，伊莎贝拉有些犹疑地走了出来：“我……让我带他去医院吧。”爱德华一把拉住她，他不可能放任伊莎贝拉跟着那个暴虐的吸血鬼走。

       伊莎贝拉按住爱德华的手，朝他摇摇头示意他安心。而爱德华只是将她拉得更紧：“我也去。”

12.

       吸血鬼的速度帮了大忙，如果不是情况紧急，伊莎贝拉或许还要感叹这真是极好的运输方式。到达医院门口后，她走到凯厄斯面前，示意对方放下詹姆斯。凯厄斯将人揽紧，垂眼看她。伊莎贝拉鼓足勇气说道：“不止是你，爱德华也要留在医院外面，如果他需要输血，那你们在里面只能引发暴乱。”

       当伊莎贝拉将詹姆斯搀扶住时，发现对方纤瘦得厉害，即使他几乎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她手臂上也不怎么吃力——也许还因为他失去了许多血液。她焦急地将人带入医院，留下两个吸血鬼站在外面看着他们的背影。爱德华当然不愿意和凯厄斯独处，在此之前，他对凯厄斯的印象绝对不算好。暴虐冷漠嗜杀，完全能够在凯厄斯身上体现出来。尽管他有时候看起来散漫而无辜，但他收割那些无辜的人类和吸血鬼的性命时就如同给自己的庭院除草一样漫不经心。

    “爱德华.卡伦。”凯厄斯冷漠的声音传来，爱德华警惕地看向他：“什么，阁下？”

    “伊莎贝拉，你是怎么看待她的？”凯厄斯的语气似乎充满了困惑与不解，如同一个不知世事的儿童。这个天性凉薄的吸血鬼即使经历了上千年的岁月，面对情感时却如同第一次窥探世界的新生儿。

       爱德华听说过凯厄斯很早以前曾经有过伴侣，后来死于狼人之口，导致他极端厌恶狼人，甚至策划了灭绝欧洲所有狼人的计划。但爱德华并不能知晓凯厄斯是否将那个年轻人类视作新的伴侣，但不能否认詹姆斯的存在甚至能够使凯厄斯愿意在意一个普通人类的性命。

        这就像天方夜谭，而且据爱丽丝所说的，他们认识的时间在人类看来都过于短暂，更不用说在凯厄斯那漫长得看不到尽头的生命里，詹姆斯与他相识的日子就像大海里的一小滴水，落入其中时连个踪迹都不会留下。

       爱德华斟酌了片刻认真道：“她是我永远也不可能伤害的人。尽管她的血对我来说比任何人都具吸引力，但我可以为她收敛我所有的本能，也尊重她一切想法。”

        凯厄斯没有说话，爱德华甚至不清楚他有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对方看起来依旧面无表情，就像个精致的雕像。

13.

       凯厄斯其实想过将詹姆斯转化为吸血鬼，但他无端想起詹姆斯和他说过的话。詹姆斯有十分在意的家人和朋友，让他成为吸血鬼也就意味着和这一切告别，他可能宁愿选择去死，也好过看着他们逐一离去。

       但这是完全没道理的，凯厄斯说服自己去掠夺猎物的性命，而他在关键时刻不但后悔了，甚至还开始考虑对方的感受，他正逐渐变成他所惩戒的那些“离经叛道”的吸血鬼。而可怕的是他无法停下这种转变。

       在詹姆斯生命流失的过程中，他越来越轻浅的呼吸和他痉挛的细长手指都像是种可怖的折磨。那双令人心悸的眼睛永远不会睁开，娇嫩红润的面容会变成惨白死灰，漂亮的卷发会失去一切光泽，他不会再露出乖巧的微笑，也不会再呼唤他的名字。而凯厄斯心里还有个声音在嘲笑道：你是个该死的胆小鬼，你害怕他让你动摇，于是像个懦夫一样要剥夺他的性命，只是倘若你杀死他，你的未来只会陷入无限的后悔之中。

       凯厄斯想叫那个声音滚出他的脑子，但他却不得不承认那是对的，否则他如何焦灼难当，心如火焚？

       詹姆斯被抢救回来了，出于医生对他怪异失血的疑惑，那些医生的记忆只能被篡改。詹姆斯清醒过来看到伊莎贝拉时还有些恍惚，他原本以为自己难逃一死，结果却在医院里再次醒来。伊莎贝拉看着他憔悴的面容不由得有些怜悯，她轻声道：“他找上门来，让我们帮忙。现在什么都解决了，你好好休息。”

       詹姆斯把头转向天花板，轻声道：“我想回家了。”

       伊莎贝拉叹息了一声：“等你恢复了，我开车送你去离这里最近的机场，好吗？”詹姆斯过了良久才回应：“谢谢。”

       詹姆斯离开了，凯厄斯始终没有出现，这让詹姆斯松了一口气。在福克斯小镇上的旅行让他遇到宛如熟识的凯厄斯，也让他经历了生死之关。就像一场不可思议的梦境，但这可不是什么美梦。詹姆斯想。

14.

       回到家中没有几天，詹姆斯开始发现他也许带了什么麻烦回来。他总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而且可以确定那并非错觉。

       房间的窗户被人推开，略带寒意的夜风灌入时，窗帘如水波似的来来回回。有道人影无声无息如漂浮一般来到床头，他的金发在月色下被蒙上一层辉光。凯厄斯低头看着熟睡的少年，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他已然恢复，脸颊是健康的粉色、嘴唇是娇嫩的蔷薇色。与吸血鬼苍白冷硬的精致完全不同，他温暖而明媚，凯厄斯的手指几乎触到他面颊。

       詹姆斯却突然睁开眼睛，他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睡意，看起来清醒得很，语调也很冷静：“真的是你。”

       凯厄斯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你不怕我吗？”

       詹姆斯安静地看着他：“你尽管可以杀了我或者是吃掉我，但我希望你远离我的家人。”凯厄斯显得有些恼怒，他眯起眼：“我甚至找那群素食吸血鬼寻求帮助，而你觉得我会杀了你？”詹姆斯无动于衷，他轻声道：“我不关心你怎么想的，凯厄斯。我在你面前犹如蝼蚁，杀死我或者放过我对你来说容易得就像眨眼睛，我不想知道你是动了怎样的怜悯之心才改变了主意，还是说你需要我对你饶过我的性命而感激涕零吗？”

       詹姆斯看起来显得温柔而无害，就像一朵柔弱的月季花。但那显然只是表面，他现在牙尖嘴利，眼带嘲讽。凯厄斯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詹姆斯藏在被褥里的手才松开，他的指甲在手心留下几道淤痕。

       然而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凯厄斯出现得越来越频繁，甚至引起了母亲和姐姐的注意。“詹姆斯，”他的姐姐和他走在街上时对他耳语道，“他是因为你来的吗？”詹姆斯状似疑惑地偏头看他，他的姐姐继续道：“我每次和你出来总是能看到他——只有和你一起时才会看到。你们认识？他为什么不直接过来？”

    “不认识。”詹姆斯回答得直接而迅速，凯厄斯是故意的，只要那个吸血鬼愿意，根本就不会有人能够发现他。

   “那就是认识，”他姐姐笃定地下了决断，继而露出暧昧笑意，“你们吵架了？”

      这种状况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詹姆斯终于不再看到凯厄斯的身影。

15.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凯厄斯都不再出现，詹姆斯的姐姐一开始还问过几次那个异常俊美的陌生人去了哪，但后来也远远抛在脑后，她最近又有了新恋情，也就无暇八卦弟弟的情感生活。

     詹姆斯抱着米罗去了外祖母给他留下的房子里，然后把米罗放到草地上，看它撒欢般到处乱跑，接着他手里提着一根水管开始给花园里的植株浇水，直到米罗突然开始汪汪大叫。

       詹姆斯忙把水龙头拧紧，接着跑了过去，然后他呆愣在原地。他看到了消失许久的凯厄斯。对方显得异常狼狈，半边面容像是被烈火灼伤，留下可怖的伤痕，身上还有许多伤口，衣服上带着尘土，与他总是从容优雅的形象相去甚远。詹姆斯不能确定这是否是另一个骗局，然而他接下来就看到了爱德华。

       凯厄斯迷恋上一个人类少年的事很快被其余两个沃尔图里的领袖知晓，马库斯虽然感情匮乏得如同行走的石像一般却也吃惊异常，而阿罗却震怒了。他要求凯厄斯立刻将那个人类杀死，遭到拒绝之后便和凯厄斯爆发了激烈的争吵，继而大打出手。双方两败俱伤，而凯厄斯被后来赶到的其余吸血鬼围攻，最后勉强逃了出来。

     “我想他也许想再见你一面。”爱德华对詹姆斯这么说的时候，凯厄斯已经又一次陷入了昏睡之中，他在以对吸血鬼来说极为缓慢的速度恢复。沃尔图里家族发生内乱，对卡伦一家及其他想反抗的吸血鬼来说算是个好消息，他们因此有了反抗的一线希望——虽然凯厄斯的行为无疑跌破所有人的眼镜。

       詹姆斯良久不语，接着低声问道：“他会死吗？”

       爱德华摇摇头：“不。爱丽丝让我把他带过来。现在沃尔图里面临着其余威胁，而且三大领袖里少了凯厄斯，对于他们来说形式开始严峻了，没有太多的精力来对付逃跑的凯厄斯。”

终章

       詹姆斯的姐姐发现失踪许久的陌生人重新出现了。他这次直接出现在他们面前，甚至给她行了一个吻手礼，使得她咯咯笑了起来。但是詹姆斯的态度依然不冷不热，甚至带上几分警惕。他的姐姐对詹姆斯笑道：“亲爱的，如果你还生气的话，至少别这么严肃。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能气这么久。”

       凯厄斯说道：“这不能怪他。我欺骗了他，对他做了特别不好的事，原本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我。”

       詹姆斯的姐姐很快接了个电话，要去赶赴一个约会，她匆匆与詹姆斯告别后离开。留下詹姆斯与凯厄斯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詹姆斯低声问道：“你怎么跑出来了？”四下里都是往来行人，一个吸血鬼在这里当然是个巨大的威胁。

        而凯厄斯对他的不悦视若无睹地朝他走去：“别这么严肃，相信我，我只是来接你的——再说，你可以直接来监督我。”詹姆斯看了他一眼错开他，并加快脚步走在前方，凯厄斯则是跟了上去。詹姆斯开始不太排斥他的靠近了，这是个好兆头。

        但詹姆斯和伊莎贝拉不一样，他不会愿意抛弃自己的人类身份。这说明凯厄斯能够陪伴在他身边的时间对于吸血鬼来说并不多，因此显得弥足珍贵。不过没关系，这几十年他都会陪伴在他身边，就如同……就如同在弥补偶尔梦境里会出现的他们错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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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这个短篇就这样结束了。大概讲的是因为某些关系，GGAD的记忆和情感影响了平行世界的他们（我胡编乱造的请无视我）导致俩人相遇后激活属性快速滚上床（其实只是作者比较急色），最后特别凶残的吸血鬼先生觉得自己OOC得太厉害于是打算消灭让自己OOC的源头，结果发现自己内心觉得比起消灭源头还是自己OOC比较好的故事。由于债多压身没办法再开长篇了，所以就变成这样的短篇啦~剧情特别仓促、特别不讲道理，谢谢大家观看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