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芽马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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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连】满座衣冠雪69

发一章超级久没有更的……感觉太对不起蹲在坑里的诸位了……感谢大家接受我泼出来的狗血(⑉°з°)-♡爱你们。

        那年风雪肆虐,寒意透骨。猩红血滴甫一落到地上,便如被雪光洗褪,凝固成惨淡而灰暗的样子。外表不过十岁的女童静静站在一个女人面前。

        那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丽女子。玉塑雪雕一般,就像天池里盛开的莲花,又如雪峰高处的皑皑琼雪。即使她现在发鬓散乱,面容失血般苍白,也无损她半点风姿。

        “辛宜,”女童的声音清凌凌如流水,带着不符合她年纪的肃杀,“杀了他。”那个女子跪坐在地,抱着怀里那个孩子的动作又紧了几分:“……别、别杀他……无忧,看在他是我孩子的份上……放过他。他只是一个孩子……”

        无忧看着花辛宜怀里那个异族面容的孩子,那个孩子灰蓝色的眼里带着奇异的笑意,看起来犹为古怪。

        “他是邑西族后人,留着便是个祸患,”无忧缓缓道,语气里带上几分劝解之意,“你这便杀了他,和我回去。不要忘了你的初心。”

        花辛宜凄然一笑:“我记得……我们和邑西族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嫁给邑西族族长,就是要覆其全族……我已经做到了。”

        无忧声音更加柔和:“是的,你做到了。现在杀了他,回去我和燕旻他们说出真相,你当初并非叛出师门,而是为了我们报仇……”

        花辛宜愣愣地看着她,突然笑起来:“姐姐……”无忧已经许多年没有听到她这么喊了。

        “不用了……”花辛宜将凌乱发丝挽到耳后,“不用告诉他们……姐姐,我这些年里,活得越来越累了。我的夫君——我不爱他,但他对我真的很好……非常好……只可惜我这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所以我不爱他。非但不爱他,还要杀了他,挑起事端灭了他的族。以血偿血,自古如此,可我还是难过。其实我也不愿再活着了……便让我替我这孩儿死吧……”

        风雪一瞬间凄迷起来,扬起的白茫茫一片,遮天蔽日席卷而来——

        无忧瞬间从梦中清醒过来。

        她又梦到三十年前的事情,那些她极不愿提起的过往。也许她不该让莫朝巫活下来,就算花辛宜为换他一条命而自绝于她面前,她也不该答应花辛宜临死前的要求。

        莫朝巫想要什么?他想复族。或者……他甚至有更大的野心,更恐怖的欲望?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的灭族仇人、同时也是他母亲的花辛宜终究用自己的命把他保下来。而他就站在原地,面容看不出悲喜。直到那些血流到他脚下时,才露出一个笑容。

       ——无忧铭记至今。

       沈璧君带着大夫回来之时便正好与小公子打了个照面。她一时有些愣怔,随即让大夫先去了里间。

        她便与小公子面对面站着,不算太近,也不是太远。

        沈璧君原以为小公子也许会质问,也许会发怒。可是她没有。她甚至表现得不像她自己,小公子沉默了许久才道:“好好照顾萧十一郎。”

        沈璧君下意识地点点头,等她反应过来,对方已经与她擦肩而过了。

        小公子当然不会质问沈璧君,她知道真正伤了萧十一郎的人是谁。她试图阻止那个可怕的男人朝神智尚未完全清醒过来的萧十一郎那一剑,只可惜他们实力差距太大。

        “如果你坏了我的计划,我就只能杀了他了,”那个人轻轻抚摸她的脸,温柔如情人一般,“你不会想要这结果的,对吧?”她当然不想。于是她只能假装什么都没有见到过。

        聪明如她,隐隐便猜出江湖上那些风雨皆是他搅出的。

        那人知道她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摸摸她的头发,言语温和,笑容纯粹得很:“好姑娘。”可偏偏让她硬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天龙寺苦禅大师,衡山派‘君子剑’苏远明,陆家庄‘踏雪无痕’陆楚清,丐帮九袋长老耿石……这些人,在前些日子里便通通失踪了。就像是凭空蒸发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众人眼中。

        他们都是武林中赫赫有名之人,除了苦禅大师,其余人皆有妻儿家人,而所有人更是门徒众多。这般消失,自然引得人心惶惶。甚至有人说是叫妖孽摄去了,否则怎能让一众高手突然在短时间内消失?

        可现在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而那些事情以及这人的笑容让她心中止不住发寒。

        萧十一郎倚在床头,看着面容悲伤的沈璧君道:“不是他做的。”

        沈璧君猛地抬头看他。

        萧十一郎朝她微微笑了一下:“我觉得伤我之人未必是连城璧。”沈璧君眼中又黯了下去:“你不用安慰我……”萧十一郎只摇摇头,没有再解释什么。他确实没有办法证明那人不是连城璧,但他也不能证明那人是连城璧。

        有些地方太奇怪了。他上次与沈璧君及杨敏见到连城璧时,连城璧的眼睛里却有着痛意与悲凉还有他不理解的情愫,而昨夜那人又淡漠异常,倒更像之前与他不死不休之时的样子。

        他突然觉得,也许那两个月,可能不仅仅是睡了一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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