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芽马铃薯

【锤基】Hold It Back（1）

又名《间歇性变狗怎么办》
《花吐症》期间开的脑洞，期间爬墙去了老远，良心发现并打算以数量众多的坑压死自己——没错，坑这种东西，开越多反而越不怕了（死亡）

          “我们分手吧。”Thor这么说的时候Loki懒洋洋地在床上侧了个身，一手撑着脸颊看着站在镜子前整理领结的他，手肘支在柔软的床铺上陷了一小部分进去，压出了好几道褶皱。

         “是终止合同了，”Loki还艳红肿胀着的唇咧开来，唇角勾出尤为明显的笑纹，“别说得像谈恋爱似的，宝贝。不过和你合作特别愉快，”他翻回身躺回床上，抱着枕头叹息了一声：“天啊，我想我会舍不得你的。”

        “毕竟你年轻、有钱还出手阔绰，”Loki像一只猫一样蹭着床，“技术超棒而且——我爱死你的床了。行行好，亲爱的，让我再在这些羽绒里睡一会儿。记得把钱打到我卡里，然后你回来时我保证我已经离开得就像没有来过一样。”

        Loki的态度让Thor心里堵得厉害，尽管别人告诉过他，他包养的这人有一颗和那张甜蜜唇舌完全不符合的冰雪一样冷漠的心，大概只关注金主的钱包，但他本以为自己会是不一样的。

        Thor曾经想过要和Loki在一起，但每当他提到时，对方就会岔开话题，直到有一天他让Loki避无可避时，Loki才笑道：“你喜欢和每个你包养的人谈恋爱吗？不过我从不提供这方面的服务。精神恋爱？我可不擅长。”

        然后Loki跨坐在他的金主身上舔了舔嘴唇道：“不如来点我擅长的东西？”

         接着他们做了个天昏地暗。而Thor再也没有提过要谈恋爱的事。Loki不喜欢，那他们就做点别的。

        Thor自己都要觉得自己简直太过多愁善感——就像Loki一直调笑的那样。但他后来知道，是Loki的心冷硬得像冰雪与铁块的合体。

        他们的身体交融在一起时，Loki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像是要浸湿在那片碧绿的湖水一样的眼睛里。可是Thor觉得那样的眼里关于感情的那一面，却什么也没有，空旷得像犁平的土地，只有边缘零星疯长的野草一样的情欲和欢愉。

        他们的灵魂隔得那样遥远，意识宛如劈成两半，一半在身体里缠绵融合，另一半漂浮在身体外兀自讪笑。

        接着Thor看着镜子里衣冠得体的自己扯了扯嘴角象征性地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那个甜蜜的骗子、漂亮的混蛋。Thor心里想着，对方一点也不爱他，而他刚刚用支票买断他们两个人最后的关系。这让他的心情可不怎么好，一直到走进大厦里，Thor的表情还带着几分阴鸷。

        他的秘书，同时也是他的好友Sif在将文件交接给他的时候有些担忧地看着他。Thor对她的视线熟若无睹，低头开始处理工作。Sif最终忍不住开口道：“你又和Loki吵架了？”

        听到这个名字的Thor手上一顿，黑色的墨水在文件上划出一小段崎岖的痕迹。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写下去：“包养期结束，记得帮我把尾款打给他。”

        Sif震惊地瞪大眼睛。她一直都不喜欢Loki，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不喜欢。他有着某种锋利而病态的美丽，就像是表面光鲜漂亮的毒苹果，散发着诱人的、成熟到接近溃烂的甜蜜，却能让咬了一口的人立即毙命。可偏偏Thor却疯了一样迷恋Loki——那个眼里冰冷笑容诱惑的只盯着钱看的婊子。

        但Sif没想到Thor居然会放手。这是个足够让她开心的事件，但这也足够反常。她担心地看着Thor，想要说些什么。

        Thor突然把笔按到桌面上，发出的声音吓了她一跳。“抱歉——抱歉，Sif，”Thor有些疲累地用大拇指按压着鼻梁两侧，“我现在不想过多地去谈论这些。”

        干练的女强人只能说道：“好吧，Thor。但我们都希望你能好好的。”“谢谢你，Sif，”Thor对她露出一个不怎么真切的笑容，“我会处理好的，再给我几天。”

        Sif很担忧，Thor迷恋着Loki，她无法指望对方能在几天内摆脱一切关于Loki的，那个男人简直犹如梦魇一般。Thor在她推门而出时没有什么反应，低着头把手中的东西揉成一团丢进了废纸篓。

        他的朋友们说得都对……Thor把脸深深埋到自己掌心，也许他不该继续自欺欺人，这样对谁都好——包括他和Loki。所以他应该好好完成今天的工作，第二天醒来时忘掉这些，重新开始。

        是的，重新开始。

        本来应该这样的。

        当Thor被冻醒的时候，他几乎是崩溃的。一开始他浑身僵冷，以为被谁灌了水泥沉进太平洋。等到他发现映入视线的是他短小的爪子，带毛的、沾泥带水，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时，他才发现比那还糟糕。他试图喊出声，却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几声唔唔汪汪的哼唧声。

        他变成了一只小奶狗！上帝啊，还有比这更魔幻现实主义的事了吗？仅凭他自己目所能及的视线与他发出的叫声，他甚至不能判断自己的品种！

        Thor四下张望了几下，现在这个世界在他眼里只剩下黑白灰的色彩，如同用铅笔或水墨涂抹而成。他待在一个开口朝天的箱子里，即使扒拉着箱子边缘，视线也低矮得只能看到往来行人的小腿。

        更糟的是……现在正在下雨，铅灰色天空上，密布的云层摩擦着发出沉闷的雷鸣，那些细密的雨丝飘洒着织就帘网，无遮无拦地淋在他的毛皮上。

        ——该死！Thor抖了抖皮毛，（他拒绝承认这个动作他无比娴熟）打了个小小的喷嚏，接着他觉得雨似乎停了。

        不对，不是雨停了，他呆呆地抬头，看着面前撑着把小小的旧伞的格外瘦小的男孩，他正蹲下来与他的视线齐平——如果不是年龄不对，他几乎要以为……以为那是Loki。他的世界里现在分辨不出颜色，Thor边想边盯着那个孩子剔透的眼睛：不知道那是不是翡翠一样的颜色。

         不对！Thor唾弃自己现在浅薄的狗脑，现在不是该想想时间、地点还有他变成了什么品种的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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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多不愁。嘻嘻嘻。